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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絲黛拉認為的最為婉轉的話了,她在等蘇珊問她為什麽,只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蘇珊歪了歪頭,她在思考絲黛拉話裏的意思。“你是說……超自然生物?”

蘇珊的反映到是讓絲黛拉吃了一驚,她都不知道接下去怎麽回應才是正常的,可她還是點了點頭,“沒錯,我是在說超自然生物。”她繼續試探蘇珊的神情。

“這就是你們一直瞞著我的事情?”蘇珊又問。

這下就連絲黛拉也不得不佩服起蘇珊了,誰都知道他們的女學生會主席有多聰明,不過最主要是從未想過事情會如此順利,“要知道,蘇珊,很多事情無法解釋,會被認為是瘋子。”

“呵——”蘇珊笑了,“我一直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可我沒想過是關於這些的。我只是認為我們之間怪怪的是因為詹姆斯的關系。”

“當然不是。”

“那麽你的意思是說克萊爾很有可能是被那些……那些超自然生物抓走了?她很有可能已經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蘇珊繼續提問。

蘇珊懷疑的神情讓絲黛拉哭笑不得,確實匪夷所思,在蘇珊眼裏她一定成了瘋子。“我會向你證明的。”她嘀咕著拿起了手機,快速地給克勞斯發了個信息,內容是‘請到我的宿舍來,有急事’。然後她們坐在那裏靜靜地等。

蘇珊將信將疑,不過她再沒有追問什麽,絲黛拉的神情看上去並不像是純粹的撒謊,她和克萊爾之間神神秘秘的悄悄話確實讓她曾經懷疑過。這麽看來好像周圍的一些人都是奇奇怪怪的,包括切尼以及派恩。正當她要發話的時候門被敲了兩下。

絲黛拉急不可耐的跑去開門,只是那個人明顯是無法順利進來,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擋住了,就像她們宿舍的門上裝了無形的玻璃。

“我收到了你的訊息,於是——”克勞斯用質問的神情看著絲黛拉又看看門上的阻擋,意思是,什麽意思?

“進來吧。”絲黛拉說。

蘇珊突然神經質的從坐位上直接蹦了起來,快速退到了墻邊,她看上去一臉震驚而且幾乎合不攏嘴。

“最好別讓我認為,這就是所謂的急事?”克勞斯看了一眼蘇珊,沒好氣地瞪著絲黛拉問。

“有些事我無法解釋清楚,克勞斯。”絲黛拉表現得很無辜。

“這麽說來我到是派了個大用場。”他諷刺道。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蘇珊突然表現得異常的緊張而且不敢置信地盯著克勞斯的臉,“這是在拍戲嗎?你是?約瑟夫.摩根?”

“我就知道。”克勞斯都懶得再去解釋,他找了個舒適的角度靠在絲黛拉宿舍的床鋪上。

絲黛拉跑過去把克勞斯穿著鞋子的腳從自己床鋪上放下來,“蘇珊,他不是約瑟夫.摩根,正確的說他只是找了和他長相相似的約瑟夫.摩根來演繹他的故事,尼克勞斯.邁克爾森,你對這個名字一定不會陌生。”

“哦——”蘇珊抽著冷氣,她又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你可以選擇把剛才說的話全忘了,或者選擇相信。”絲黛拉依然關註著蘇珊的神情,她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似的,另絲黛拉感覺後悔了,或許這麽做原本就是錯誤的,“而且你得保證不再讓其他人知道,包括詹姆斯。”可她必須得說明一些事,否則蘇珊就太危險了。

“派恩和切尼知道嗎?”

“是的,派恩知道,切尼是個巫師。”

“哦,我的天!”蘇珊張大著嘴,她無法相信這是真的,真實存在或者是絲黛拉胡編爛造,可她又看向克勞斯,這個人有著約瑟夫.摩根相似的臉,而且,他說他叫尼克勞斯.邁克爾森。她親眼看著他無法順利進行她們的宿舍……這一切都太瘋狂了。

克勞斯看了一眼天花板,明顯不認同絲黛拉的做法,“最好的做法是把你的記憶抹去,這點我樂意效勞。可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麽結果就會很慘。”

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絲黛拉瞪視著克勞斯。

蘇珊立刻閉上了嘴巴,懂得明哲保身是聰明的舉動,可她的心依然還是撲撲直跳,“這……這……這麽說來克萊爾很有可能已經成為了吸血鬼,而我們需要做一些防範措施,比如說馬鞭草或木樁之類的東西?”

“那些東西都沒有用,蘇珊……”

“正確的說不需要。”克勞斯打斷了絲黛拉的話,“新生吸血鬼最害怕陽光,他們不可能行走於陽光下,這裏有巫師的保護,只要你們不隨隨便便邀請人進來。”或許他認為沒必要在這裏繼續耗下去,於是站了起來,用那種吸血鬼最快的速度,“不過西雅圖的陽光是奢侈品,誰知道呢。”他補充道。

“對不起,今天的事。”只是以免自己被看成瘋子,而必須讓蘇珊信服。絲黛拉送他出去,“你會怎麽做?”這是她自從克勞斯下車後一直想問的。

“嗯,你專心做你自己的事就行。”克勞斯的態度很隨意,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沒有笑容,沒有故意逗她生氣或故意說一些讓她無法接受的話。看起來還有些不耐煩,而且用了吸血鬼的速度直接消失在她面前,沒有說再見。

絲黛拉呆立在門口,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下來。或許,只是心血來潮。起碼現在克勞斯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他不就應該是那種以自我為中心,驕傲、孤獨、自負的男人麽。絲黛拉大大透了口氣,走進去,關上門。

接下去的日子,依然沒有克萊爾的信息,一絲都沒有,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就連克勞斯也信息全無。周圍的人都在忙忙碌碌,期末考試就在眼前,還有酒會,克萊爾最熱衷的活動,可惜她不在。

和蘇珊分享了秘密後絲黛拉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起碼她們有了話題。蘇珊夠理智夠聰明,可她最近的心情並不好,她和詹姆斯吵了一架。蘇珊的性格絕對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類型,她很獨立也很有主見,可正是有時候太過有主見了才會對詹姆斯的拈花惹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克萊爾那時候還認為蘇珊能治好詹姆斯花心的毛病呢,可看來這也成了一種奢望。

切尼和派恩最近也在鬧別扭,具體的絲黛拉並沒有多問,只是派恩沒再和他們在一起了,相反和海莉走得很近。蘇珊認為派恩對海莉產生了興趣。

“等著瞧吧!”蘇珊一邊吃著自己盤子裏的意面一邊躊躇滿志地說。

“他這麽做不道德。”切尼瞥了絲黛拉一眼。

嗯,為了他的正義感,絲黛拉也該表示出感激之情。

“海莉對派恩可沒怎麽上心,她只是不喜歡他總和你在一起。”蘇珊還在一邊念叨。

“嗨!派恩,不一起坐嗎?”絲黛拉故意叫住拿著餐盤的派恩,她當然看見海莉正朝他們這裏看過來。

“啊,嗯。”派恩挺意外的,“不了,海莉剛才叫我過去,我已經答應了。”他的表情很自然,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就像他從未粘著絲黛拉。

這才是絲黛拉懷疑的,她懷疑的看著切尼,切尼同樣也關註到了,他有些沈默下來。

“一切都會過去的。”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氣氛有些奇怪,蘇珊擡起頭看著他們倆,輕輕咳了一聲,“需要我去維妮那裏嗎?”她識趣的問。

“不,不需要。”絲黛拉反到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她並沒有想要打算把蘇珊支開的意思,“你都沒想去詹姆斯那裏。”

蘇珊搖了搖那頭棕色的卷發,“不,我還不想那麽快原諒,雖然我承認我很喜歡他,但是不代表會無休止的寬容下去。”

“我還以為你……不會介意呢。”

“不會介意什麽?自已男朋友的拈花惹草?”蘇珊幹笑了兩聲,湊過來,“告訴我,絲黛拉,你是怎麽能忍受這些的?”

“你真的想知道嗎?”絲黛拉糾起了整張臉,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我們更該關心一下失蹤了的克萊爾以及變得奇奇怪怪的派恩。”

蘇珊驚訝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並且又把目光放在派恩.昆西身上足足有五秒,“你是在懷疑派恩被迷惑了?”

切尼輕嘆了一口氣,他還在生絲黛拉的氣,她不該把蘇珊也扯進來,“那麽你們認為呢?”

絲黛拉不由地瞥向派恩和海莉的位子,他們看起來有說有笑的,“你我都知道派恩是什麽樣的,你是想告訴我他厭倦了?在他,在他吻了我之後?”她確實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任憑誰都會這樣吧,吻了她,即不承認也不否認,或者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生?她突然又想到了克勞斯。

“哦,你生氣了!真乏味,怪不得詹姆斯會變心。”蘇珊滿懷同情的開著惡作劇的玩笑。

“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切尼同樣笑起來。

“對,沒錯。”絲黛拉確實不開心,可她們居然在嘲笑她,她叉著盤子裏的蔬菜沙律,就像急需要發洩似的,“可現在更重要的是考試,然後是期末酒會,我到想看看我的那位親生母親看到我自然無比的出現在酒吧時會是什麽表情。啊!如果我的心情還是無法好轉,那麽我會要求你想辦法找到克萊爾。克萊爾很生氣,而生氣的成份大部分是因為你!”

切尼不再笑了,他性感又粉潤的唇張了張,無限委屈地瞪著絲黛拉,因為他?說得好像是他的責任似的。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絲黛拉小聲嘀咕,“大不了可以和克勞斯商量一下加你的工資,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會爽快答應。話說,克勞斯沒有要求你為他進行一些追蹤魔法之類的嗎?”她又在提克勞斯了,那個該死的老吸血鬼。

只是,切尼的嘴立即合攏在了一起伴隨著蘇珊習慣性又異常明智地猛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需要朋友,否則就要壓抑死了。

49章

接著就是考試,幾乎是全身心的投入,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別的事,克勞斯說把克萊爾的事交給他做,那就讓他去吧,只要他不傷害克來爾。除了現在克萊爾失蹤這些事外,好像他們又回到了去年期末時該有的樣子,考試,然後學生們在一起嘻鬧互動。

參加酒會的人還是不少,薩萊娜酒吧從來都沒這麽滿打滿算過,況且這裏還不算很小。奎妮.金斯利在酒吧前忙裏忙外,她連看都沒看絲黛拉一眼。派恩和海莉在一起,他一邊幫忙櫃臺的事一邊還和海莉聊著天。

絲黛拉依然不是太高興,她知道這樣很不正常,派恩能夠找到適合的對像是好事,只是不是以這種方式。她都想不到會是誰迷惑了他,如果就連派恩身邊也隱藏著一只吸血鬼那才是真正需要擔心的。她只是去了一次新奧爾良而已!

“瞧,我們的布置還是挺成功的。”蘇珊得意地在高腳凳上搖晃著雙條腿。

“是啊,除了還沒有克萊爾的任何消息。”絲黛拉煩躁不安地喝了一大口蘇打水,她已經決定不再碰任何酒精了,不再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讓自己喝醉,想想就生氣。

“絲黛拉,放松點。”蘇珊說,“看到我們的布置取得的好成績克萊爾會高興的。”

“已經整整兩周了,蘇珊。”絲黛拉看了一眼正走過來的詹姆斯,不說話了。

蘇珊同樣沈默下來,不過詹姆斯並未在她們這裏停留,一直往窗戶邊的座位去了,那裏坐著一大堆大一的漂亮女生。

絲黛拉將目光重新移到蘇珊身上,她的目光就像在詢問‘怎麽回事’?可蘇珊只是沖著她挑了挑眉,她表現得心不在焉。絲黛拉不確定地又看了一眼詹姆斯那邊的方向,他和漂亮風騷的羅珊妮坐在一起,看似親密,羅珊妮看上去十分陶醉和驕傲。

“你們?怎麽回事?”絲黛拉驚訝道。

“如你所見。”

這樣的結果讓絲黛拉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才合適,“你和詹姆斯完了?”

“是的!”

“那麽嚴重,你一直愛著他,蘇珊。”她還想再確認一次。

“是的!”蘇珊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雞尾酒杯裏的櫻桃,就像她對這個話題不怎麽感興趣,“我告訴過你……你同樣不能忍受花心的人吧,絲黛拉?大家都認為我們挺奇怪的。看,詹姆斯.鮑爾到哪裏都受女孩們的喜愛。”

這確實是可以成為生氣的理由,絲黛拉都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

蘇珊調皮地挑了挑眉毛,就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啊,我該去看看維妮,她叫了我一起玩牌。”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玩牌了?”

“你就把這話當成是我的借口吧。”蘇珊笑得很暧昧,目光穿過絲黛拉的肩膀,切尼正向她們走過來。“你們很合適,我現在也這麽認為,切尼.森很出色,又很帥,你們在一起非常默契。”

“蘇珊?”

誤會絲黛拉和切尼是一對的可不在少數,他們總是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作功課,一起討論事情,包括切尼.森總是毫無節制地問詢周圍的人‘絲黛拉去了哪’。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對彼此是真的不來電。

“你就不能找個地方好好呆著嗎?我在這裏又不會丟。”絲黛拉一開口就數落。

“事實上,我找你確實有事。”切尼看了一眼周圍,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絲黛拉從高腳椅上下來,看了一眼蘇珊,她已經坐在維妮她們一起開始玩牌了。而她則是跟著切尼到了門外,“出了什麽事?克萊爾有消息了嗎?”

“不不,是另一種奇怪的力量。”切尼看上去緊張而且神秘兮兮的,“可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我原本依然在追蹤克萊爾。”

“你發現了什麽?”

“我得去證實,如果天亮之前我沒有回來你就去找克勞斯。”

“什麽!”這下連絲黛拉也緊張起來,這算什麽話,臨終告別嗎?她一把拉住了切尼,“你在說什麽呢,切尼。為什麽一定要去證實,你明明知道會有危險……”

“那是信號,絲黛拉。”切尼一點沒在開玩笑,“是巫術信號,說明附近有巫師正在受難。”

“那也有可能是陷阱。”絲黛拉瞪大著眼睛,她不可能放切尼一個人去,“我和你一起去。”她很快下了決定。

“你以為這是過家家游戲嗎?”現在輪到切尼後悔了,他完全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他幹嘛一定要選擇來找絲黛拉呢。

“你知道我沒辦法讓你一個人去那裏。”絲黛拉就是這樣的,她想知道的事就會認準了去做,除非別告訴她,“吸血鬼長老們可不會由著手下亂來的。”絲黛拉表露出來的一種另人無法忍受的優越感讓切尼直翻白眼。

“一起去,但你得聽我的。”切尼只能被迫接受。

他們走得並不是很遠,正確的說只是繞到了學校後面,可那裏是一片墓地。正常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在這裏停留,可切尼卻一直在往墓地深處走。

有好幾次,絲黛拉都想要詢問,切尼嚴肅的表情讓她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她甚至在想切尼是不是也被控制了精神,如果她現在往回走是不是切尼會馬上停下來捉住她……

突然,切尼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絲黛拉差一點整個身子撞上去。

“出了什麽事?”她睜大了眼睛問,周圍陰森森的,一點聲響都沒有,絲黛拉意識到跟來完全是錯誤的。

“噓——”切尼用一個手指制止絲黛拉出聲,他靜靜地聽著,然後慢慢的而且是幾乎沒有聲音地繞著這個墓碑走。一直到墓碑後,一道缺口呈現在他們面前。

絲黛拉嚇壞了,因為切尼一把抓住了她,她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只知道在這種環境下被人一把抓住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切尼拉著她一直往這個缺口裏走,這裏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山洞。

他們一直往裏走,根本看不到自己腳下走的是什麽,周圍又有些什麽。直到切尼再次停下來,誰也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絲黛拉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而切尼只是盯著走道裏看……突然走道亮了起來,看來是切尼用意念點燃了過道裏古老的蠟燭,對他而言是個小魔法,可好在終於能看清楚周圍的情景了。迂回狹窄的走廊以及一道道的門,門,門,幾乎走幾步就會相隔一扇門,每一道門後面如同都埋藏著一個靈魂,絲黛拉仿佛都能聽到有重重的嘆息聲,可她能確定這是她自己在嚇自己,那明明是她自己的粗重呼吸聲。

“切尼……”天,這裏居然有回音。

切尼突然笑著搖了搖頭,“你這樣可不像是斯圖亞特家的女孩。”

“斯圖亞特家的女孩不代表習慣於掘墓盜墓。”絲黛拉翻了切尼一個白眼。

絲黛拉越來越肯定這是一個惡作劇,周圍沒有一絲讓人難以忍受的血腥味。只是在看到走道盡頭的棺木時,她的全身細胞都開始狂亂地叫囂,它並不是陳舊的,就像是有人故意把它放在這裏。絲黛拉正在猶豫切尼會不會把它打開時,他已經這麽做了。

棺木被打開,絲黛拉感覺自己一下子透不過氣來,她睜大著眼睛想要證實自己並沒有看錯!眼前看到的,正確來說是一具屍體,以利亞青灰色的屍體正躺在棺木裏,他的胸前被插了一柄匕首。

“是以利亞,他怎麽會?”切尼迷茫了,可他明明感受到的是巫師發出的求救信號。

現在要做的是把他胸口的匕首拔出來,然後再問問他出了什麽事。可切尼卻按住了絲黛拉的手,“等等,我們先得搞清楚為什麽以利亞會在西雅圖,而且為什麽會被封印在這裏。”

當然要詢問,可她無法再等待下去,那股狂亂的感覺正湧向她,她要這麽做,無論出於什麽目的,“不管怎麽樣,以利亞和克勞斯目前是唯一可以制衡安娜塔西雅的吸血鬼長老。”

或許只有這樣了,切尼按著絲黛拉的手放開。所有人都在找尋為絲黛拉開啟封印的方式,教會的七大長老更是迫不及待。

匕首慢慢從以利亞的身體裏拔了出來,就像他是有生命的一般,整個過程另絲黛拉胃不斷的抽搐,直到她確定那柄純銀的匕首真的被拔了出來。她看著他,手指碰觸到以利亞的肌膚,那是種僵硬的另人不舒服的觸感。

“為什麽他還不醒過來?”絲黛拉問,已經過了好幾分鐘了,他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再等等。”切尼在邊上說。

是啊,再等等,再等等。克勞斯的劇情裏就是這麽寫的,他們還需要再等幾分鐘。她需要平靜,最好還能坐下來,可她環顧了一圈四周,沒有地方可以坐下來,難道要讓她坐在滿是蜘蛛網的泥墩上?有一件事是能確定的,那就是他們必須要等待,以利亞是長老,他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可等待時間漫長,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絲黛拉目不轉晴地看著以利亞臉上的變化,依然是青灰色的,就連皮膚的觸感都是僵硬的。她的好奇心漸漸轉變為了恐懼和擔憂,如果那也只是克勞斯胡煸爛造的東西……她突然想到。

“切尼。”她的聲音明顯是顫抖著的,“把你的刀給我。”

切尼明顯是楞了楞,“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刀?”

絲黛拉回過頭,“新奧爾良時以利亞的巫師撒姆爾告訴我,這是巫師的習慣,因為鐵器、血、樹枝都是帶有靈性的。”

切尼從衣袋裏拿出了一把小刀遞給絲黛拉,那是一把漂亮而且精致的小刀,刀柄上帶著奇怪的紋路,她想應該是符咒。不過現在可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絲黛拉拿過了刀,拔出鞘,要自殘可是需要勇氣的,她下意識地攥了攥拳頭,橫了心在自己指尖上刺了下去!

“絲黛拉!你要幹嘛!”切尼睜大了眼睛。

“別擔心,這也是撒姆爾教我的。”其實她很緊張,只能一滴,只能是一滴,她的手伸向以利亞的唇,只是輕輕地碰了碰。幾乎是立刻,那滴血迅速的被吸收了進去,以利亞的皮膚也開始迅速發生轉變,不再是青灰的,而是慢慢變成了正常的膚色。然後,他的眼睛猛地睜開——

“西爾維婭——”他粗聲地喘了一大口氣,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絲黛拉其實是被這種覆活方式給嚇到了,整個人呆立著緊靠著墻,撒姆爾可沒告訴過她覆活會那麽迅速,他們都幾乎等了快十五分鐘他都沒有自然醒過來。

沒有其他多餘的問候或動作,以利亞快速動了動眼珠子並從棺木裏一下子坐了起來,依然重重地喘著氣。眼神變得陰冷且充滿著憤怒。

絲黛拉的眼角瞥見了一只輕盈而快速從她身邊爬過的長腳蜘蛛,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直接跳起來,可現在,她只是筆直地站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沒事吧。”切尼用自己的身體擋在絲黛拉面前。

絲黛拉搖了搖頭,她只是被嚇壞了,可她更希望自己並不是在害怕以利亞。

“我不會傷害你們。”以利亞陰郁地開口,語氣裏沒有一絲起伏。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切尼問。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他看著他,依然沒有一絲情緒。

絲黛拉一直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她的嘴只是張了張,什麽聲音也沒有發出,她感覺透不過氣來,她的胃正一陣一陣的痙攣著。

“我們需要換一個地方,如果你是被……被要對付你的人放置在這裏的話。”切尼提議。

“是的。”以利亞二話不說站了起來,他的狀態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就連饑餓感都離他遠去了。不過,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他一把抓過絲黛拉的手,確實,如他所想。這個傻瓜的手還在出血,斯圖亞特女孩的鮮血幫助了他,否則他不會恢覆得那麽迅速。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纏繞在絲黛拉的手指上,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裏往外走。

切尼的神情是驚訝的,他明明看到了以利亞的動作以及絲黛拉受驚的表情,在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是會發生什麽?這才是他想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挺小白的【望天】

50章

“我從未對撒姆爾設過防,顯然我低估了父愛。”

他們現在正在鮑爾教授的辦公室裏,今天是學校慶典,所有人都應該在薩萊娜酒吧,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幸好絲黛拉沒有把這裏的辦公室鑰匙交出去,傑克.鮑爾也沒有再提及,他沒找絲黛拉任何麻煩,應該是決定離得她越遠越好。

絲黛拉喝著熱水,她的胃疼好了些,鮑爾教授的辦公室裏幸好有胃藥。她還在消化以利亞講述的事,顯然,以利亞所做的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想對付克勞斯,和他們所知道的劇情有著驚人的相似,或許克勞斯未必不知道以利亞對他愛恨交加。

“我曾經幻想能喚起克勞斯的種種責任,可他依然任性,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家人,有一天,我發現無法再寬容下去。他殺了我們的父親以及我們的母親。”以利亞正平靜地描述,“我所做的研究以及努力都是想尋求平衡,他不可能一直強大下去。”

“一個父親見不到自已的孩子是痛苦的,特別是在被欺騙之後。”絲黛拉終於開始說話,她都不知道該不該這麽直接,只是必須得讓自己開口說點什麽。她註意到自己的手指在顫抖,那塊依然還纏繞在手指上的手帕有一股不明的香味,似有若無,讓她心蕩神馳,如同……以利亞身上的氣味……她慌亂地扯了下來,手指已經不再出血了。

“我……”她想要說些什麽。

不過以利亞馬上接過了話題,並且將那條沾了血的手帕拿過來塞進了上衣口袋,極其自然的動作,“原本艾薇可以成為一個有著良好天賦的巫師,只是她被感染了狼毒,撒姆爾至今都不知道艾薇已經轉化成了狼人。”他好像也沒有在意絲黛拉表現出來的心不在焉。

就像是心底有著一絲暗示,絲黛拉突然感覺到一種近似於病態的憤怒正襲擊著她,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以利亞,甚至就連自己的語氣都帶著無法克制的怒意,“你甚至知道我會只身去那個吸血鬼巢穴,甚至知道我會遇到克勞斯?”完全是質問的語氣,別告訴她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走入了一個布好的局中。

“不,絲黛拉。”以利亞馬上否決了她的說法,在他看來這樣的推斷是危險的,這個敏感的女孩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判斷他的用意,他皺了皺眉頭,聲音低啞,極力想要證明自己並沒有說謊,“那只是個試驗,安娜塔西雅太心急,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做了決定。當我知道你闖入那個巢穴的時候立即撤離了可能發生的一切危險,否則你可沒辦法那麽順利就把克勞斯帶走。”

一直到現在,即使是聽到以利亞親口告訴她,絲黛拉也仍然無法讓自己真正高興起來,她更希望身邊的一切都能簡單一些,可事與願違。他們讓她活著或者教會當初收留她,現在看來是純粹因為她有價值,這麽說來她可算是自作多情了一回。如果以利亞的話純粹只是安慰,那麽或許還起到了安慰作用,算了,就算她再排斥,事情也不會因為她而有過多的改變,她只能做自己該做的事,這麽想著她又安靜下來。

“那麽,你是怎麽讓我找到你的?”切尼問,“那是屬於巫師的古老求救方式。”

以利亞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他的目光始終都鎖在絲黛拉身上,“那是因為西爾維婭。”

以利亞的目光另絲黛拉感到別扭,“西爾維婭是誰?”她本能地詢問。

以利亞站了起來,他撩開了百葉窗一角向外看去,然後回過頭回到鮑爾教授辦公桌前的專座上,就連動作都是古樸而且還帶著他特有的優雅的,他目光繼續鎖在絲黛拉身上,“西爾維婭.斯圖亞特。”

絲黛拉困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西爾維婭.斯圖亞特?”她重覆,怎麽說呢,這是一個極其微妙的答案,“又是一個斯圖亞特。”她低語。

“西爾維婭是你最早的祖先,她曾經教會我一些簡單的吸血鬼可以嘗試的巫術。我們是最古老的吸血鬼,活了幾千年,絲黛拉。”

“祖先?”

“是的,你可以認為斯圖亞特家族女孩一代代的命運全是來自於西爾維婭死後的詛咒。”以利亞的眼神黯淡下來,有那麽一刻絲黛拉相信自己確實看到了一絲絕望與痛苦的,只是那種感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快得如同是幻覺一般。她都不能確定真的出現過,“巫術是會失傳的,西爾維婭憎恨吸血鬼,她用這種仇恨換來了家族世世代代能將力量傳承下來,而且更強大。”

“和誰換取?”她問。

“我的父親。”他回答。

絲黛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就站在那裏,如同眼前有著一個穿著米白色長裙女子的影像。關於斯圖亞特家族的契約根源或許就連塞繆爾神父都不一定知道,斯圖亞特家族的命運始作俑者居然是吸血鬼之父以及她的祖先……從以利亞口中說出來卻變成了另一番景像。那個影像還在她的腦海裏,她就像是完全沈浸在了幻覺中囈語:“她看起來是那麽的悲傷,絕望的灰色眼眸如同有著流不盡的淚水……她的臉……”絲黛拉似乎是毫無意識地撫了撫自己的臉,她看到了西爾維婭的臉,那張與她幾乎重合在一起的相貌讓她不由地暈眩。

突然,她清醒過來,驚慌失措地看了一眼切尼,切尼也正看著她。她又將目前分給以利亞,他同樣看著她,眼神有著極度困惑……她剛剛說了什麽嗎?那一定是她的錯覺。

“所以,你不惜代價和安娜塔西雅聯合起來要殺了克勞斯,只是計劃中的一小部分?”切尼打破了略顯詭異的氛圍假設道,“西爾維婭憎恨吸血鬼但又教會你一些巫術,因為,你們曾經深愛對方?”

以利亞並沒有幹脆的回答這個問題,他甚至都沒有把目光分給切尼,只是依然目不轉睛地依然註視著絲黛拉。

“我想出去走走。”以利亞突然找回了理智徑自走出去,不過又在門口停頓下來回頭看著切尼,“和你一起分享了那麽多事,那純粹是因為絲黛拉對你的信任,那麽我想我也可以嘗試這份信任。請問我想單獨和她呆一會兒,可以嗎?”

切尼看著他,又看向絲黛拉,這樣的氛圍確實讓他感覺尷尬異常,他直覺認為絲黛拉和以利亞這間並沒有那麽簡單。那麽,似乎,他是應該配合的。

他們現在正在校園裏散著步,圖書館後面的長廊上很少有人經過,特別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以利亞的手上還拿著那柄純銀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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